2021年10月22日晚上7点，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张耕华老师应邀做客“名达讲坛”，在腾讯会议室做了一场题为“历史叙事之‘真’如何界定---以曼德尔鲍姆的观点为例”的线上讲座。本次讲座由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科研副院长徐良教授主持，世界史全体教师、研究生和众多其他院校的师生聆听了讲座，并参与交流互动。

在此次讲座中，张耕华教授主要论述了历史叙事之“真”的两个层面的问题：其一，以“历史陈述之真”为论题，阐释了历史语句的“浓缩”、“简化”与“省略”特性；其二，以“历史叙事之真”为主题，复核历史文本层面的“符合论”，并尝试用具体史学案例来验证曼德尔鲍姆的观点。

在第一部分中，张教授为我们详细介绍了关于曼德尔鲍姆“符合论”的含义。根据曼德尔鲍姆的说法，“符合论”是指“当我们说一个陈述之所以是真实的是由于它符合事实时，我们所意指的其实是这个陈述所表述的那种存在于这个陈述中各个词之间的关系，也存在于这些词所表现的那些实际对象之间。”随后张教授援引曼德尔鲍姆著作中“凯撒跨过鲁比孔河”的案例，复核、验证了曼德尔鲍姆符合论的观点。最后张教授阐释了陈述语句的“记号释义”的功能，他指出，历史陈述不一定符合史实，只是使用了一致公认的界定法，才会使用一致的概念术语去陈述它。为了深入解释符合论的观点，张教授将“记号释义”与“配景论”结合在一起，引用秦朝灭亡年代的四种不同陈述，揭示了符合论的“神秘之处”就在于“一致认可”的记号释义。

在第二部分中，张教授再次探讨了文本层面的叙事问题：陈述与陈述之间的组合。并提出了曼德尔鲍姆的第二个观点:“历史事件本身蕴含了一定的结构，事件之间存在某种约束的关系，这种结构虽不是历史学家的创造，却能为历史学家所理解。”张教授引用了“巴黎和会”上“山东问题”的案例，再次验证了曼德尔鲍姆所说的史事本身对历史叙述的约束作用。由此，张教授认为：“史事的结构、事与事的‘关联性’，可以大致‘羁縻’我们的叙事，使其不至于‘奔轶绝尘’，却没有给我们造成一种强制性的、硬性的、唯一性的规定。”

在问答环节，张耕华教授就同学们提出的相关问题进行了解答，比如，有同学提出，在历史学经历语言转向之后，史家如何才能找到相对真实的历史？张教授认为，后现代主义实际上并不反对追求真实的历史，只是拒斥绝对的、过分死板的真实，史家“为了活着的人”而重建历史，一定加入了“善”与“美”的目的。

最后，徐良副院长对张教授的讲座给予了高度评价。他指出，虽然张老师今天向大家阐释的历史叙事之“真”如何界定的问题属于比较抽象的史学理论问题，但通过众多生动形象的事例，张老师让大家对相关问题有了较为清晰而明了的认知。史学理论，特别是历史哲学的相关理论，对我们理解历史的相关问题有重大的指导意义，同学们一定要多读这方面的论著，不断增强自身史学理论的素养。

（图/文 曾炯，校对/张小忠）